温意棠被他这孩子气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那只老母鸡仿佛感知到了裴湛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咕咕咕地叫着,扇着翅膀飞快地跑掉了,那狼狈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先前的优雅。
“你做的,怎么都不嫌腻,但什么好吃的都得有所节制,要雨露均沾嘛。”温意棠双唇一碰,便是各种哄人的话,半句不由心,全是花言巧语,甜言蜜语。
但是对裴湛来说,刚刚好,这些话就像是一颗颗甜甜的糖果,甜到了他的心坎里。
她都舍得花心思安慰自己,说明她心里是有我的,她自然是在乎我的。
虽然这段时间自己内力提升的很快,但是情蛊对自己的影响依然存在,并没有完全消失。
尤其是温意棠每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那种欲望便愈加强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节制?”裴湛重复了一遍,低声呢喃。
自己这段时间确实节制,何止是节制,甚至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立地成佛了。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自己情蛊未解,两人还被困阵中,自身难保,还是等出去再说吧,来日方长。
裴湛起身去练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甩掉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胡思乱想,努力当一个柳下惠,坐怀不乱,正人君子。
这时,对岸的屋子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又一名身着锦衣的公子踱步而出,他眼神锐利,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傲气,经过裴湛身边时,还带着敌意地瞥了他一眼。
裴湛对此不以为意,继续专心致志地练剑,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温意棠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你发现没有,来这里的男子似乎都对你有些敌意,这是为什么呀?”
裴湛轻哼一声,手中的剑舞得更快了,剑锋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声。
“他们是把你当成假想敌了,毕竟他们都得离开,而你却能一直住在这里,与溪姑朝夕相处,这让他们产生了危机感,感受到了威胁。”温意棠分析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
裴湛低笑一声,收剑回鞘,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不能是因为他们见到本世子风姿绰约,玉树临风,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