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低语仿佛唐僧的紧箍咒，让人无端升起一股暴虐之意，想要把身边的一切都砸碎，毁坏。

在幻觉当中，沈絮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皮肤如同蜡烛融化了，滴落了，再然后就是自己的眼球，啪嗒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嘴里也全是铁锈味，她的牙齿虽感觉到腐坏，却依旧在咀嚼什么。

咀嚼着，咀嚼着，牙齿在酸痛当中也掉下来了。

“来来来……”不知道哪来的歌谣，在虚无缥缈当中，似乎有位白衣女人披散着头发站在阴影当中，就那样默默看着一切。

睡吧。

不知道是真的痛，还是幻觉，总之轰然倒下去的那瞬间，那撞击感是绝对真实的。

……

“喂喂喂，你身体素质怎么时好时坏的？不能总让你叫你起床吧？”小手在沈絮的脸上狠狠拍了几下，把她弄醒。

沈絮木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本的房间内。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却也无比真实。

“昨晚发生什么了？”她问。

白芷转头给自己叠被子，漫不经心回答她：“什么发生什么，不就是缺月吗，结束了就好了。”

“缺月……也太难受了。”沈絮不好明着问，只能旁敲侧击暗示她。

毕竟是孩子心性，她赞同道：“那肯定的，我们族的诅咒，很可怕的。半年一次，好在在那天我们都会在地下度过去，就是不知道入世的那些哥哥姐姐要怎么办呢……”

还有这么严重的诅咒？

沈絮对这个族群更加好奇，可如今问个孩子也得不出更加情报。她还是跟着白芷继续去训练，只是还加了课业，不只是单纯的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