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自己几百年来的“伙伴”就这么泯灭在自己的面前，夔裂和北冥啸眼神剧震，身体再一次颤抖的更加厉害。

如果一切不出意外，那这也是他们的下场。

这一天，乐天的眼泪流了又止，止了又流，她把她长这么大以来的泪都在这一天流尽了。

十多年了，她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母后并不是父皇嘴里所说的病逝，而是为了保护她……

而大牛的父亲兽力同样也是因为保护他们才失去了性命……

时至今日，所有的困惑都在这一天全部解开了。

朱慕翎立在一旁，看着流泪不止的乐天，她很想上去安慰其，但她不敢，因为她也听到了蛟天傲的话。

乐天的母亲的离开跟她们天羽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说难听一些，天羽域也算得上帮凶……

她脸色复杂，她的两只手的玉指不断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变得犹豫起来。

终于，或许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以及共同的经历的生死曲折让她的内心深处生出了愧疚之感。

她走上前，来到乐天的身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乐天的胳膊：“你，你还好吗？”

语气中充满了小心和胆怯。

乐天缓缓扭过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敌人，眼眸深处划过复杂，感性让她在内心深处对前者充满了敌视。

可她是兽皇之女，是妖兽域的公主，理性告诉她，朱慕翎是无辜的，那时她们都还小，要么还没有出生。

老一辈的仇恨，不应该再牵连到她们这一辈。

她没有说话，只是无力的缓缓摇了摇自己的头，摇头间，眼角的泪水又滴落在肩头，模样看起来让人心生无限怜悯。

“对，对，对不起。”朱慕翎如蝇般的声音从秀丽的小嘴里传出。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别人说对不起三个字，第一次向别人道歉，不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她在代替整个天羽域……

“我没事。”乐天继续摇头。

大牛杵在一旁，不知所措。

“到你了。”

兽皇冰冷得声音传出，所有人心头大震，这一刻兽皇的话就好似阎王令一般，所有人都清楚又有人要陨落了！

北冥啸如气球一样被兽皇吸到脚下。

“我想知道你当初扮演着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