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还是忍不了,心里默默数着数阻止这老头要再次随手丢弃的烟头,或许被安明的气势影响,那老头把烟放脚边踩灭了。
“踩了,都踩灭它!咱们听东家娘子的话!”
“哼!”她不是瞧不起这些出苦力的,要是来的时候没有打人这一出,搬好家后肯定会给他们一人买一包北市牌双喜烟。
现如今都威胁上了,那还是算了吧。
“把这都收拾一下,然后给他们说应该先搬哪些!”
安明交待了几句要进隔壁邻居家看一下女儿。
“我不会,你来!”阿君看她的老婆要走,撒娇的要拽住她的手。
“你不会,吃饭会吗!”
真的很恼火,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当初真是眼睛瞎了,找了个废物。
这个男人,公公还在世,却被大伯安排出去搓麻将,这个男人现在更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吵归吵闹归闹,这些家伙真正干起活来也不带含糊,一个大木柜背起来就走。
三三两两的几个来回东西便都上车箱里。东西清掉之后房子里一下空了,稍稍有点声音就被放大了数倍。
即将离开这生活七年的房子,安明还没来的及难过,就被阿君催着跟车。
“你先去吧,我要带着女儿。”安明从邻居手上接过孩子,粉粉糯糯的笑脸,看到妈妈来了,小手手伸过来要抱抱。
“一起去,我一个人弄不了。”阿君低声对安明说,像在祈求也像在命令。
她想发火,可是手上有孩子,不能发火,怕吓到孩子。
安明抱着孩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司机一脸横肉笑嘻嘻的打量着安明怀中的宝宝,“几个月了?”
“六个多月。”
“皮肤真白!”
有人夸奖自己宝宝,自然是开心的,心情放松后继尔少了些对这人的排斥。
租的房子在五公里之内,隔壁马路一个老旧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