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猎鲛司的齐秋鸣,先去珍馐殿看了看,感觉那里的每一处痕迹都透着诡异。
那些人死状中有几个人是明显有过搏斗的,按理来说离珍馐殿最近的猎卫居住的院落应该能听到一些声音的。
齐秋鸣正在思考江湖中有没有那种势力可以做得到时,他留在猎鲛司看守禹海的猎卫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齐秋鸣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倏地站起身,双拳捏的骨节嘎达嘎达响,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邓隐!”
宁心海上一艘能容纳百人的船慢慢驶向海中心的一处岛屿。
“所有人都上岛给殊公子找些甜果子。”棋烽冷沉着声音说道。
一行四十三人便都上了岛,一盏茶后,棋烽手中拿着一个布包,带着二十一人回到船上。
“主子,都解决干净了。这是岛上味道最好,汁水也足的果子,属下已经洗干净了。”
棋烽说完,把手中盛放着野果的盘子放在桌上。
“嗯,棋烽,你做的很好。待事情了解后,你们也另寻一份安稳的生活吧。”
辛澄拿起一个果子用手帕擦干净上面的水滴,才递给苏煜。
苏煜勾唇接过果子,毫不避讳的握着辛澄的手,欢喜的吻了吻他的指尖。
辛澄指尖微顿,面具下的唇瓣也弯起好看的弧度,收回手搓了搓有些发烫的指尖。
棋烽身子微顿,低头沉默了片刻,心中迟疑的问着自己:安稳的生活吗?他这种人还能有安稳的生活吗?
他躬身行礼道:“是,主子。”
棋烽不愿多想了,他能跟在主子身边一天便过一天,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说不准明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嗯,下去休息吧,告诉开船的离猎鲛司喜好去的那几个地方远点儿。”
“是,主子,属下告退。”
棋烽的背影透着落寞,辛澄知晓他会选择进入猎鲛司的原因,也明白他为何会对左丘澄如此忠心。
那是因为棋烽和左丘澄都有同一个目标,彻底捣毁猎鲛司,让皇族的人都受到应得的报应。
左丘澄在那些假的鲛人鳞片、肉片和心脏中都加入了令人看起来越发康健,实际上却内里越发虚空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