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可染就这样被塞进了手术室,一个小时之后,她又被人像破布一样扔在了郊外。
田可染抖抖索索的捂着肚子,她刚刚从麻药中醒来,就出现在这个荒郊野外。
肚子痛得像针扎一样,田可染不由蜷缩起腿,抱住自己的身体。
?
沈望舒带着家人走进了一间套房,学区房已经被他卖了,换成了这个小套间儿。
沈婉莹也从医院里接了出来,她已经彻底瘫痪了,此后只能在床上躺着度过余生。
卫忆香看着墙上的斑斑点点,皱着眉头。
“这房子也太破了,咱们不能买个好点儿的吗?”
沈望舒捏着口袋,满脸苦涩,他也想住的好一点,可是卖房的钱已经给妹妹交了手术费,他现在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沈宏达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行了,这儿挺好的,就住下吧。”
沈婉莹坐在轮椅上,看着小小的房间还不及她从前的衣帽间大,不过她没有说话,自从瘫痪之后,她便很少开口了。
“明天我和儿子去找工作,你就在家照顾婉莹。”
沈宏达说出自己的打算,一家人现在住在这个小小的套间里,也不能坐吃山空,必须得有个营生,儿子日后还得娶媳妇呢。
沈宏达已经放下了公司,原先沈家的那点儿人脉早已经用不上了,没有机器厂房,再没有启动资金,东山再起只是奢望。
现在他只希望能找个工作,给儿子娶个媳妇,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沈望舒应了一声,回房间睡觉了。
卫忆香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十分着急。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赵南汐,“老沈,不如我去求求南汐,让她回来吧,咱们儿子这样子。可怎么是好?
要是南汐和小蝶在他身边,安慰他一下,也许就振作起来了呢。”
沈宏达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当初咱们家太过分,现在想要南汐回头,我看难。”
卫忆香听了这话也打消了念头,默默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