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家的宗祠内,命师负手而立。
他望着一块块牌位,露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那模样,就像执掌天下之势,高高在上的神只。
虽然表情悲悯,可眼底却冰凉一片。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指着牌位便自顾自地开口:“在这宗祠里的人,也不都是你长孙家的人。”
“这里除了历代帝王之外,还有那些因德行出众,或者是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的人,配享太庙。”
“但是这里面,没有任何一块牌位,属于我们命师的。然而我们命师,却是为天下之势做得最多的人。”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来,凝着陆明瑜与长孙焘:“就连你们,也把命师以安天下为己任,当成理所当然!”
“风瑕作为传承命师衣钵的人,他乱天下,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本座身为命师,也非得造福天下,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
“人都是自私的,人人都可以为自己而活,凭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凭什么我们非得为天下牺牲自己?”
“我们生来就是慈悲为怀的大圣人吗?不,我们也只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