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解释道:“妹妹,咱们太叔殿下的痴情,你怕是不知道,他与王妃刚从归雁城回来那会儿,太后就想给太叔殿下纳侧妃,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刘夫人好奇地道:“什么事呀?”
李夫人把声音压得更低:“王爷当着太后与众王妃的面发了个毒誓,说他此生非娘娘一人不可,不设偏房不纳妾,否则就让在众的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夫人大吃一惊:“竟有此等事?看来这太叔殿下,对娘娘可谓是用情至深。”
深到拿别人的命去做赌注啊……
李夫人道:“也是平日与你交好,才会跟你说这些,妹妹呀,回家说道说道,让你家那位老夫人歇了这份心思吧,你瞧瞧珍璃郡主与相爷夫人的态度,这娘娘可是好得罪的?”
刘夫人有些不死心,道:“我们也没存什么心思,就是想着太叔殿下早晚要纳妃,先给娘娘送个帮手,毕竟殿下与娘娘帮了夫君不少。”
李夫人道:“甭管什么心思,这事就不该做,殿下立储之前,难道他权势不盛么?难道没有人想要通过联姻攀瓜葛么?但你看殿下他动过心思没?”
“不是说他顾及娘娘娘家的兄长势力,而是殿下本就是痴情之人,他对娘娘呀,那是千金不换的真感情,怎容他人插足?”
刘夫人疑惑不已:“男人不都三妻四妾么?怎么到了这里就例外了呢?”
李夫人笑道:“淇州灾年,是娘娘陪着殿下度过;殿下遇刺失踪,是娘娘不离不弃;扬州大水时,殿下忙着赈灾,也是娘娘前往归雁城挑起了担子,这点恐怕妹妹你最清楚不过。”
“像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都能得到夫君独一无二的对待。而娘娘不仅家世显赫,在内能为殿下知己,在外能襄助殿下,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与殿下同舟共济,乘风破浪。”
“而这样的一位娘娘,岂是寻常女子凭着几分姿色就能撼动地位的?方才娘娘那样说,是给了妹妹面子,事实上这纳妃一事,根本不可能发生,所以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
“别忘了你刘家是如何起家的,要是让娘娘不高兴,且不说殿下头一个会降罪,就说越国公与风相,再加一个荥阳王,谁敢招惹,谁又能得罪?”
刘夫人把李夫人的话细细品味一番,参透其中的关窍后,惊出一身冷汗。
她握住李夫人的手,感激地道:“姐姐,多谢你,这次的确是妹妹莽撞了。”
李夫人笑了笑,拉过原鸢的手一同离开。
原鸢忍不住问她:“母亲,您为什么会跟刘夫人说这些?”
李夫人道:“当然是帮娘娘,也是为了给刘夫人提个醒,她这事委实做得不对,我猜背后可能有人撺掇,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肯定是挑唆她做出头鸟。”
原鸢笑道:“也是娘娘心慈,换做别人,在坐月子时看到有人觊觎自己的夫君,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
李夫人拍拍她的手:“放心,元儿虽然胡闹了些,但到底知道好坏,他不会纳妾给你找罪受的。”
“你既嫁进李家,就是自己人,我们不用刻意去讨好逢迎,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家族自然会兴旺起来。”
原鸢眼尾湿润:“母亲……”
李夫人柔声道:“走吧,先去院子里坐会儿,日后我们老了,你需要代表李家交际,这些人你得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