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提默默地把轮椅挪远一些,缓缓阖上双目。
这阳光,真是太刺目了些。
但好在,可以提醒他,自己还活着。
一旁的长孙焘实在看不下去了。
凭什么他要在寒风瑟瑟的晚上被赶出房门?
凭什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孙焘气冲冲地去取来纯钧剑,气冲冲地走到吴提身边,气冲冲地放下狠话:“本王要练剑,吴提王子,刀剑无眼,要是不想被误伤,你就躲开点。”
“好。”
吴提答得干脆,行动也很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他默默地把轮椅向虞清欢挪近了许多,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淇王,你自便。”
“算了!不练了!”长孙焘咬牙切齿,恨不得给这满头满头辫子的吴提一剑。
“想必我们在这里会碍着淇王,”吴提偏头,温柔地对虞清欢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儿,把这里让出来给淇王练剑。”
“吴提王子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的确有些碍手碍脚了。”虞清欢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长孙焘,起身把手搭在吴提的轮椅上,似要推他离开。
“晏晏,你身上有伤,我来。”长孙焘连忙抢过吴提的轮椅,看向虞清欢的眼神,一脸讨好。
“你来。”虞清欢退了一步,把吴提的身后让出来,“把他推去那边,那里阳光足,而且风小。”
“好,我都听晏晏的。”长孙焘见小王妃终于肯搭理他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把吴提推过去。
百里无相从屋里走出来,悄悄喊虞清欢进去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