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嘴巴上不说,心底却是很在意白漪初的存在,不为什么,就为白漪初上辈子当过长孙焘的正妻。
经历了这么多,她当然是相信长孙焘的,相信长孙焘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当她看到那封信时,她觉得天都塌了。
“务必要将白漪初安全护送至钟离城。”
瞧瞧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长孙焘写这封信的时候,嘴角是不是已经钩了起来?眼里是不是还盛了温柔?
虞清欢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试想一下,这个男人前一刻还搂着自己甜言蜜语,下一刻却发现他派人偷偷去接“前任”。
再怎么相信他,也会控制不住的崩溃和愤怒吧?!
阿六不知道王妃生气,是因为王妃接收到的信息只有长孙焘派人去接白漪初这点,阿六更不知道,要是他告诉王妃陛下赐婚,依王妃的聪慧,必定能理解主子这样做的原因。
他只是一个劲,笨拙地解释:“王妃息怒,王爷是有苦衷的,还请王妃理解一下王爷,不要就这样错怪他!”
虽然虞清欢很愤怒,肺都要爆炸了,但虞清欢打心底还是相信长孙焘的,那份信任,基于长孙焘一次次以命相护,那份信任,从这一年的相处中得来,什么都无法推翻,什么都无法替代,那就像他们二人的结晶,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
虞清欢也清楚地知道,她需要长孙焘的亲口解释,只要长孙焘告诉她,这一切都有不得已而为之,她一定会无条件相信。
可她是女人,是一个内心虽然坚韧,但最正常不过的女人,她对长孙焘的用情有多深,这一刻她就有多歇斯底里。
关键这个时刻,长孙焘没有及时出现在她面前,把一切解释给她听,而且这蠢货阿六,还在她身边呱呱叫,让她愈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当所有的衣裳被撕干净时,这份愤怒变成了悲伤,她就是每一次争吵过后,等着哄的孩子。
这迟来的安慰越慢,不能如期而至,她便会渐渐开始胡思乱想,满心满眼都是长孙焘和白漪初剪不断理还乱,牵牵扯扯,扯扯拉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越想,她越满心惊慌,想着长孙焘是不是同所有男人一样,都觉得三妻四妾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她渴求的仅有彼此、不容插足的幸福还能实现吗?因为阿六的话,虞清欢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
正在这时,衙门的一个捕快巡逻经过,见阿六正语无伦次的解释,又看不清虞清欢的脸,还以为这是阿六的相好,连忙揶揄道:“六爷,王爷不是派您去接白侧妃吗?怎么还有空在心里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