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实的字,写得很生涩,但笔锋走势已初见雏形,想来受过名师的指点。
“捺似金刀势,撇如犀角形。下笔的力度要随着笔画有起有伏。”
虞清欢握着他的手,写了“家”、“风”、“飞”三个字。
“我最擅长的是赵体,在掌握好下笔力度后,我便一直连这三个字,等把这三个字练好,其他的都不难掌握。”
董实望着躺在纸上的三个字,眸闪异色:“你会写字?那你还会其他的吗?”
虞清欢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衣裳放到一旁,问:“会自己换吗?”
董实放下笔:“会,请你回避一下。”
虞清欢背对着他,听到后面窸窸窣窣一阵声音传来,紧接着董实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换好了。”
虞清欢转身,望着玉人儿般的董实,心头不由得软乎乎的,真是个自立又坚强的孩子呢!
“你暂时还不能露面,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
董实没有多言,而是道:“好。”
虞清欢又坐到了长孙焘的床前守着,他的脉搏已经稳定,高热也完全退了,显然,又挺过了一劫。
但一具肉体凡胎,还能捱过这样的几劫?
他还在昏睡,虞清欢也不打扰他,让他好生恢复元气。
这时,董实一步三挪来到虞清欢旁边,握紧拳头,生硬地道:“除了写字,你还会些什么?”
虞清欢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董实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因为我想学。”
虞清欢道:“那你告诉我,你都学过些什么?”
董实局部不安地捏着衣袖:“我每日都要练武、读书、习字,还要学习术数、商论……从早排到晚。”
术数,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