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问起她的来历时,她却声泪俱下,把她是一个小医馆的医女,被说给大户人家又病又弱的傻子做媳妇,后来傻子的娘死了,傻子顿时失去了庇护,傻子的兄长容不下这个病歪歪的傻弟弟,谋取了所有财产后还想逼她为妾经历说给众人听。
淳朴的农户一听她们的恩人如此悲惨的遭遇,个个痛哭流涕,对这个医术高超,却在强权面前不低头,带着又病又傻的夫君毅然逃亡的女子又敬又佩,当下就收留了他们夫妻,还把闲置的院子留给他们住。
为了保护他们不受狠心兄长的迫害,庄子里的所有人达成共识,没有把恩人和傻子夫君在庄子落脚的消息传出去一星半点,就算有人问起,农户们也是众口一词,说二人是打小在这庄子里长大的大壮和二妞。
一时之间,竟也让虞清欢和长孙焘安然无恙地在此地住了下来。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在追寻他们的势力当中,随便一方势力都可以让这个庄子灰飞烟灭,偏偏在这个庄子的人齐心协力的庇护下,他们二人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生存。
虞清欢提着蔬菜推开门,一张俊脸便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手:“晏晏回来了。”
虞清欢把菜篮子放到一边,摸了摸男人的脑袋,望着他晶亮晶亮的眼睛,柔声问道:“草草怎么醒了?身上疼不疼?”
“疼。”那双迷人的桃花眼里,顿时写满了委屈,“但外面冷,晏晏还出去,草草担心你冻坏了。”
虞清欢心下一暖,拉着男人的手,把他拉到炕上,拉过被子将二人盖住,这才道:“草草,不过是出去拿点东西,哪就能把人冻坏了?你身体不好,要乖乖躺在床上,等过了这个冬天,你的身子好一些,我们还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轻易不要下榻,知道吗?”
“嗯!都听娘子的!”男人应了一声,忽然捂着唇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唇角很快就有血溢出,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虞清欢用帕子去替他擦血,却被他握住了手,但见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意:“草草没事,晏晏不要担心。”
虞清欢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那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青筋毕露,孱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