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谦负手,望向渐渐拉下的夜幕:“无需我们出手,一旦这消息传出去,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今上,等着吧,有好戏看了。”
承明殿。
“你今日去淇王府了?”嘉佑帝脸色极为阴沉,那双眼睛,掺杂了太多情绪,以至于如同深渊般无法看清。
卫殊单膝跪在御座前,不紧不慢地道:“是,还在淇王府蹭了一顿饭。”
“你倒是老实,”嘉佑帝冷笑连连,“不怕朕杀了你么?”
卫殊拱手,笑得分外邪气:“陛下,微臣为您去办事,您又怎会宰了微臣?”
嘉佑帝冷哼:“哼!你倒是说说,你都为朕办什么事了?”
卫殊道:“太子大婚那日,死了一个原采薇,险些闹出大乱子,今日淇王府举办斗草大会,微臣总要亲自看着才放心,以免有小人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藐视陛下的权威。”
嘉佑帝脸上蕴了怒气,他的眸,变得冰冷而可怖:“这么说,朕还得嘉奖你,越俎代庖办了不该办的事?”
卫殊继续道:“微臣还发觉,白家少东与淇王府的关系可不一般,陛下,若是淇王捏住了白家这条脉,那他可就有雄厚的资金基础,到时候恐怕他对陛下的威胁会更大。”
嘉佑帝道:“虽然他们隐藏得极好,但他们有来往,朕看得一清二楚,由他们去吧!到时候端了淇王府,白家的银子不就顺理成章落入朕的国库么?”
卫殊的眼里,多了些许嘲讽,但稍纵即逝:“陛下英明,微臣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