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啪”地打翻花瓶,怒斥道:“真是愚蠢!太子殿下能沾这种污糟事?!”
小厮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原氏望着满地的狼藉,一脚踩在那开得茂盛的山茶花之上,恶狠狠地笑了。
翌日。
皇后在用早膳时,忽然一阵干呕,什么胃口都没有,召了邢御医来问诊,这一问不得了,竟给皇后诊出了喜脉,皇后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甩了老迈的邢御医一巴掌,怒斥:“你个昏聩的老东西!”
碧彤也是怒不可遏:“混账!娘娘和陛下近几年都未同房,哪里来的孩子?!你分明就是年老昏聩,一身医术都喂了狗!”
“邢御医,你在司药局一辈子,没想到临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你邢家世代傲视杏林,今日也算败在你的手里了。”皇后端详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邢御医扑通跪了下去,颤巍巍地道:“皇后娘娘,您究竟想说什么?!”
“哪里是本宫想做什么,分明是你邢御医自寻死路,本宫并未怀孕,你竟诊出了喜脉,这事不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吧?本宫都知道了。”顿了顿,皇后眉眼登时锐利,裹挟令人胆寒的凌厉,“淇王妃根本没有小产,因为她自始至终从未有孕!你竟然伙同淇王一起,蒙骗圣上和太后,你犯的可是欺君大罪!”
邢御医把脑袋磕得砰砰响:“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目光一闪,应证了此事为真的她,脸上闪过狰狞扭曲的神色,她一拍凤椅,拔高声音道:“放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一句饶命,便抹去你犯的大罪么?你真是老糊涂了!亏你侍奉皇家数十年,竟然这点道理都不懂,也难怪你会干出欺君这种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