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转身坐到床上,抖了抖袖子,抬眸笑吟吟地看着老夫人:“祖母,孙女是个实在人,觉得和您虚与委蛇太费劲,不如我们把话挑开了吧,您就别费心机了,打嘴仗您不是对手,不如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否则被气得蹬脚的,定然不是孙女这个年轻体健的人。”
顿了顿,虞清欢继续道:“动手的话,您最好没有那个念头,我身边有王爷派来的暗卫随行保护,若是您敢动我一根汗毛,暗卫便会迅速去将我带来的护卫叫进来,到时候事情一闹开,我们淇王府可不怕丢脸,但祖父在朝为官兢兢业业,他一世的清名,可不能毁在这种小事上头。”
“您要是还保持着半点理智,就该接受现实,眼前站着的这个,”虞清欢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早已不是虞家那个唯唯诺诺受人欺凌的庶女,而是大秦的淇王妃!我夫君的尊贵便是我的尊贵,我的体面便是我夫君的体面,若是祖母胆大包天想挑战皇家的威严我无话可说,但要是祖母想多活几年,最好约束自己和下边的人,别把坏主意打到我头上,我这个人突然发达了,最是受不得半点委屈,若是有人敢给我委屈受,我就敢让她悔不当初,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走着瞧!”
“哦,对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就是我的爹,想要平安无事出来,还要靠着我去奔走,就算你不把我当菩萨供起来,为了儿子的性命,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其它的白日梦,少做一点才对健康有好处。”
虞清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一段长篇大论,不知道老夫人听进去没有,但从老夫人那糊了屎一样的脸色上看,她显然听进去了,而且还被气得不轻。
一般出阁后的女子,基本会更依赖娘家,尤其像虞清欢这种毫无根基的庶女,骤然嫁入条件相当好的夫家,更应该紧紧抱住娘家的大腿不放才是,以免在夫家受了委屈,没人帮自己说一句话。
再者,强大的娘家就是媳妇的腰板,娘家越牛,在婆家的话语权就越高,若是婆家门楣低一点,完全横着走都没问题。
偏生虞清欢不仅不做小伏低地讨好这个娘家,还往死里得罪,一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老夫人真的不能理解,谁给她的狗胆,谁又给她的资格和底气?!
虞清欢见老夫人脸色变换莫测,盈盈笑了起来:“淇王宠我如命,就算不依靠相府,我依旧可以活得风生水起,祖母,别把对付一般女子那套用在我身上,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