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龙再次踏出一步,他身上的气势仍然在攀升。
“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宁愿站着生也不会跪着死。他是我儿子,也应当和我一样”!
长衫老人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刘希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希夷面露苦笑,他现在很后悔,悔不当初不该违逆老先生的意思,擅自诱导糜老对陆山民下手,他低估了陆晨龙在老先生心目中的地位,高估了自己在老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佝偻老人眉头微微皱起,“老先生,他在组织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样做会让人心寒的”。
长衫老人看了一眼佝偻老人,“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赏罚不明,又如何能服众”。
说着,长衫老人抬手一挥,将刘希夷的一条手臂斩落。
鲜血从肩膀处喷涌而出,刘希夷牙关紧咬,没有哼出一声。
长衫老人看向陆晨龙,“够了吗”?
陆晨龙身上的气势渐渐散去,转身沿着山道,朝着山上而去。
长衫老人望着陆晨龙的高大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本来只是失去一指,却偏偏还要失去一臂,何必呢”。
刘希夷一手捂住断臂处,鲜血沿着指缝流出。
“老先生,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擅作主张”。
长衫老人摇了摇头,“你错在没有敬畏之心,我对你们太仁慈了,以至于认为我很好说话”。
刘希夷疼痛得脸色铁青,低下头,不敢看老人的脸庞。
长衫老人淡淡道:“恨他吗”?
刘希夷摇了摇头,“不恨”。
“你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需要你来化解他心中的怒气,你回来那天我就已经杀了你”。
刘希夷心头一震恶寒,他现在是真正明白了自己错在了哪里,他错在不该挑战老先生的权威。
长衫老人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说着抬脚上山,朝着陆晨龙消失的方向走去。
佝偻老人背心微微发汗,他知道长衫老人刚才说的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刘希夷听,更是说给他听。
“你不要怪老先生,我们这样的组织,需要一位杀伐果断、权力集中的领头人才能镇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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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荤一素一汤,两碗白米饭。李红旭坐在桌子旁,一手托着腮,发呆的看着门外。
在来小山村之前,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一人吃饭,那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吃饭,如果少了一个人,就莫名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从未想过会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更没想到过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依赖,更何况还是一个大了她二十几岁的男人。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个男人有毒,明明没有之前见过的那些男人帅,也没有那些男人有钱,也没有那些男人有情趣,更没有那些男人有情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