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可奈何。
纳兰子建终于松了口气,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我那通电话是十天前打出的,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到了,也应该在丰乐县安排眼线才对,但昨晚我俩出去逛了一圈,在酒店周围一个人都没发现。这说明他们应该在之前就到过了丰乐县,也从丰乐县打听到我们还没来,所以才会撤了眼线,以防我们提前发现”。
陆山民神色严肃,这个时候对纳兰子建发火已经毫无意义,他尽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情绪,冷冷道:“如果他们两个有任何一个人少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宰了你”。
纳兰子建一脸的幽怨,“表妹夫,一根头发抵我一条命,这太不公平了吧”。
··········
··········
数百年前的阳关,作为兵家必争之地,虽算不上繁荣,但作为大量军队的驻扎地,也算得上热闹。
现在的阳关,失去了边关的作用,早已落魄得冷冷清清。
在数十里狭长的通道尽头,只有一座很小的镇子。
与大多数偏远的小镇一样,阳关镇也没能避免人口迁移的宿命,十几年前还有一两万人口的小镇,现在也就剩下几千人的老弱妇孺,与其说是镇,实际上还规模还不如关内的一些村。
全镇的旅馆只有一家,餐馆也只有一家。(看官不要喷,笔者见过这样的镇,全镇只有一家餐馆,旅馆一家也没有)。
这家没有招牌的餐馆食客很少,平日里也就镇政府的官员或者村里面进镇办事的村干部会来光临,现在临近年关,这种偏远小镇的镇政府官员早已提前放假回到了县城,更是没有了生意。
老妇人坐在门口的火盆前打着瞌睡,迷糊中听见脚踩在积雪上的沙沙声,睁开眼睛,看见一男一女正朝着店门口走来。男的高大威武,比他平日里见过的男人都要高,都要壮。女的带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大衣,走路来威风凛凛。这种人,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人。
连续几天没有开张,老妇人笑盈盈的走出去,将两人引进店里面。
老妇人一边擦着怎么也擦不掉油渍的桌子,一边操着不太容易听懂的普通话问道:“吃点什么”?
坐下之后,男人没有回答老妇人的话,转头看向女人,“想吃点什么”?
女人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张满是油渍的桌子有些不满,当她的目光扫过老妇人手指甲里的黑泥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
男人看出了女人的不悦,淡淡道:“这种地方,只有将就了”。
“随便”。半晌之后,女人吐出了两个字。
男人回头看向老妇人,竖起两根手指,“两斤羊肉,两斤牛肉,再来一斤馍”。
老妇人对两人笑了笑,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那样子估计是这辈子都没有刷过牙。
老妇人把擦完桌子的抹布顺手搭在肩上,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喊道:“老头子,两斤羊肉,两斤牛肉,一斤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