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背对着陆晨龙,始终没有转身,良久之后,只是嗯了一声。
陆晨龙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转而目光落在了吕震池身上。
“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一边喝着人血、吃着人肉,还要给自己竖牌坊”。
吕震池脸色涨得通红,“你藏得好深”!
陆晨龙的目光只是在吕震池身上一撇而过,随之又再次回到陆山民身上。
“在有风险的时候,他们把你曾祖父和爷爷推出来顶在前面趟雷,自己躲在后面吸血,你曾祖父因此进过两次监狱,而他们这些所谓的合伙人不但没有想办法帮忙,反而像躲避瘟疫一样避之不及,第一时间划清界限”。“在风险过去迎来改革春风的时候,他们就第一时间站出来抢夺胜利果实”。
陆晨龙顿了顿,余光撇向田岳。“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这些自诩高贵的世家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趋利避害’‘损人利己’”。
“你曾祖父和爷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能从这群老虎嘴里抠出多少食物来,他们一退再退、一让再让,把原本协议商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降到了百分之三。这百分之三并不是给我们陆家留的,而是你曾祖父对那帮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的承诺”。
陆晨龙苦笑一声,“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这群高贵世家的胃口和刻薄。他们只是把你曾祖父当成了一条狗,有用的时候就养着,没用的时候连一块带皮的骨头也不肯给”。
“那个年代,敢站出来走第一步的人,都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陆晨龙仰起头,目光冷厉,“你知道,我们陆家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有诺必践”。
“所以,在你爷爷的建议下,他们逼不得已另起炉灶”。
陆晨龙目光如炬,平淡的看着田岳,“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