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涛喃喃自问,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松涛”,一声喊声从楼上传来,打断了他凌乱的思绪。
吕松涛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父亲吕震池正站在正北方向高楼的阳台上。
还是那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那张不怒而威的脸庞。
从小到大,整个吕家他谁都不怕,唯独对这个父亲畏惧三分。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上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吕震池淡淡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等着我”?吕松涛重复了一声,机械的朝着那栋楼高楼走去。
很短的一段距离,平时几分钟就能走完,这一次却遥远得像怎么也走不完一样。
很熟悉的一段路,汉白玉的栏杆,大理石的石狮,从小到大天天见,但此刻却有着浓浓的陌生感。
一步一步走进楼房,一步一步踏上楼梯,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吕松涛希望得到答案,但又害怕得到答案,害怕得到一个无法承受的答案。
书法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这些亲人的目光依然如以往般柔和,但此刻却给他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吕铣坐在正中央,慈眉善目,面带微笑。
他的父亲吕震池坐在爷爷的左手方首位,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他的大哥吕汉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吕铣的右侧依次坐着大伯吕文彦、三叔吕文则,两人神色自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吕松涛向众人点了点头,坐在了最下首一张空位上。
书房里很安静,吕松涛深吸两口气,尽量让自保持平静。
他知道,不管是他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很快他就能知道了。
“震池,还是你来说吧”。吕铣开口说道,声音柔和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