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强忍着全身经脉的刺痛,一步步挪向陆山民,将他扛在了肩上。
“山民哥,小妮子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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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灵堂已经搭好,所有人都换上了一身素服,纳兰子冉跪在棺椁旁添油烧纸,低声哽咽。其余纳兰家子弟跪在两旁,大厅里笼罩着冰冷的悲凉气氛。
纳兰自建独自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像一尊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阿英站在一旁,一双美眸呆呆的看着纳兰子建,毫无疑问,少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悲伤,也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
“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发出明亮的光芒为后人指路,你说哪颗星星是爷爷”。
阿英抬头望天,不知如何作答。“少爷,爷爷活到了九十多岁,是高寿,你不必太过伤心”。
“我不是伤心,只是有些不习惯”。
“少爷,进去吧,外边风大”。
纳兰子建摇了摇头,“以前爷爷常在院子里给我讲学,这里能听到他的声音”。
“哦”。
“阿英啊,你有没有理想,或者说执念”。
阿英想了想摇头,“没有,如果有的话,少爷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纳兰子建笑了笑,“那你知道我的理想吗”。
“少爷想继承爷爷的遗愿,让纳兰家获得新生,也想去看看人生百态世间万物是不是像圣人所写的书那般”。
纳兰子建低头看向阿英,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少爷,其实我更喜欢逍遥自在的你,不用费神费力,想到哪里就是哪里,随波逐流还乐得逍遥”。
纳兰子建笑了笑,“这一点你倒是和陆山民挺像,没有梦想没有目标,只是默默的埋头前行,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阿英点了点头,“路总要一步步走,谁都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与其想得多不如做得多”。
“阿英啊,今天你的道理特别多啊”。
阿英沉默了半晌,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少爷,你太累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纳兰子建含笑看着阿英的眼睛,阿英下意识低下头躲过,“少爷,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纳兰子建转过头再次望向天空,“阿英啊,你说陆山民现在在干什么呢”。
“平阳县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不会死在那里了吧”。
纳兰子建摇了摇头,“我这个表妹夫啊,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每每总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阿英瘪了瘪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哪能每次都碰上好运气”。
“呵呵,别看他傻头傻脑,但正是因为这股傻劲儿就胜过了太多人,他不需要运气太好,只要运气不是太坏就够了”。
“少爷,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表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