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紧挨着薛宇,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疲倦。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挣再多钱又有何用。薛家年轻一带最优秀的两个人不在了,内部悲伤惶恐,外部舆论汹汹,薛家该如何度过难关。
薛荣坐在其下手,眼眶通红,他在心里反复自问,薛家到底怎么了。
其他薛家子弟或悲伤或愤怒或忧郁,多了几分悲怆惶恐,少了几分昔日的嚣张跋扈。
一袭黑色风衣不合时宜的缓缓飘进灵堂,没有上香,没有行礼,就那么嚣张的站在灵堂正中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薛家子弟个个怒目而视,恨得咬牙切齿。正是这个女人和陆山民害死了薛凉,害死了薛猛,害得薛家沦落到今天这样的惨境。
海东青没有理会薛家人仇恨的目光,隔着墨镜紧紧盯着正前方的棺椁,仿佛要透过厚厚的棺木看看里面的主人。
薛猛死得太蹊跷,她和陆山民一样,不亲眼看见薛猛的尸体,很难完全相信薛猛已死这个事实。
海东青余光挨个打量了一番薛家人的表情,除了薛宇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之外,其余各个表情真切,不像是演戏。
海东青收回余光,双眼再次盯着薛猛的棺椁,上前迈出了一步。
薛家人本就对海东青的到来很愤怒,除了薛宇和薛礼之外,其他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大有冲上去撕碎这个不速之客的架势。
薛荣一拳打碎座椅的扶手,大步走过去拦在海东青身前,“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他死透了没有”。
海东青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像是再说打开一个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么自然。
“海东青,你欺人太甚”!薛家人纷纷握紧拳头,恨不得立马上前拼命。
海东青嘴角微微上扬,毫不掩饰流露出浓浓的轻蔑和不屑。
“你们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够我玩儿”。
生死大仇人大闹灵堂羞辱死者,别说是一向不可一世的薛家人,就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家也足以逼得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