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乎一问三不知的教导中，林长空想了想，给沈唯的那杯灵乳里放了些下火的霜寒草，随后递给了他。

看吧，他就说就算听了也根本学不会，因为洛万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的。

不过，洛万山也是挺厉害的，这种逆天的阵法都能靠着占卜造出来，可见他自身的占卜天赋非同寻常。

若是洛万山能做个正经的天乾峰弟子，绝对会成为一个天才。

但可惜的是，他不走寻常路。

林长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煮好的灵乳，感受着嘴里的味道，灵蜜给少了点，随即拿起装灵蜜的瓶子再给自己的碗里滴了两滴。

再次尝尝，叹了口气，味道正好。

抬眼看着还在讲解的洛万山，又看了看因为他的话，握着茶杯，手不断握紧的沈唯，林长空挪开了眼。

洛万山这种教学，会生气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云寒能不能听懂了。

沈唯能不能听懂？

那自然是听懂了……个屁啊！

听听，洛万山的话，一问三不知，全都是我当初占卜的时候，它就该这样画，或者，占卜的时候占卜出了这个符文，所以它就是这里等等之类的话。

总而言之，这召唤阵根本就不是他按照自己稳固的知识发明出来的，而是靠着占卜一步一步推出来的。

这让他怎么学？

听着洛万山说和没说的话后，还被对方询问听懂了吗？

沈唯就想给他一剑。

林长空看着浑身低气压的沈唯，生怕对方会暴起把洛万山给砍了，不由得说句公道话:“你可真是对自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啊，你觉得就你这种教法，谁能学会？”

“别人肯定不行，但云寒肯定能行！”洛万山闻言，无比自信地回道。

林长空:……

怎么说呢？他也觉得云寒很厉害，但前提是能有个正经的教导者，可你这算正经地教吗？

“要不，还是你来布置阵法吧，我芥子空间里倒是还有些材料。”林长空看着已经将杯子捏出裂纹的沈唯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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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子可是他特意选出最硬的一套，材质都能去当剑修和刀修的磨刀石了，居然就这么被捏裂了。

听到他的话，洛万山有些不满了:“长空，你这是对云寒没信心吗？”

林长空:……不，我是对你没信心。

这人真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林长空真怕洛万山会被沈唯给弄死，戴高帽也不是这样戴的啊。

接着又听洛万山语重心长地道:“你听不懂，听不明白，不代表云寒不明白，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长空，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道之人心胸要放宽点，可不能被嫉妒污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