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旁处消消气,我同小秦侍郎聊会儿…”
张开凤看了看自己那呆愣弟弟,不禁开口道。
“你可不要学这个浪荡子…”
“诶呀…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先去那静处消消气。”
“毕竟是在国师丧礼,不可太过招摇啊…”
见那张聿之送走了自家大姐,张秦忆不禁又擦了擦额角的汗,出声道。
“张大姐可还真是…不让须眉啊…”
张聿之看着那满面苍白的张秦忆,不禁憋着笑开口道。
“秦兄…莫怪…我姐只是性情直率,有些口不择言了…”
“咳咳,无妨,大姐性情中人,无易自当受教…”
“不知…秦公子今日是代左相来此凭吊嘛?”
“是也不是…前日我也受了平安道长请邀,来此凭吊赵国师,想之前,我二人也算是棋友了…”
“哦,聿之明白了…”
“话说,近来京城可不算太平,不知前日花灯会公子可曾遇着什么变故嘛?”
“聿之听闻,那日将夜时候有一伙流民横生事端…”
“倒是不曾有甚么大变故,只是遭了个小贼,所幸最后物什也寻了回来…”
“据称是一帮流民饿急了,便心想着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好在最后也是被官衙带走了…”
“竟有此事…”
二人正聊间,忽听得那庭院内吹起了哀乐,转身看去。
只见那一行人吹打拜忏,行香告神,施食散花,径阖了棺敛,便自前由那平安道长一身麻衣孝服,引了出去,直走了远…
“害,不想赵道长人近中年,却竟已溘然长逝欤,真天妒栋梁也…”
场间众人不知谁叹了一句,引得这厢唉声四起,细看去,却尽是些不相熟的官吏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