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迅速赶往京都南门,来到镇南军大营之外。
“里面的镇南军听着,范之炎、李承乾已死,只要尔等器械投降,陛下特许既往不咎!”
萧逸尘才不管乾帝是否说过这样的话,直接朝着镇南军大营大声呼喊了起来。
镇南军大营内,范健义正在不断游说镇南军的三位将领,听到萧逸尘的声音,顿时紧张了起来。
“几位叔伯,父亲待诸位不薄,他的亡灵还在看着你们。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杀他的仇人,在营外叫嚣,反而将他仅剩的儿子,交出去吗?”
范健义抱屈衔冤,痛哭流涕,看得几位将领也十分不好受。
“好!我王二虎,就陪你走这一遭。张三宝、程大牛!你们怎么说!”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长满络腮胡的将领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身来,然后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两位同伴。
“二公子,你说的事情可不仅是造反了,而是叛国啊!这件事若是做了,以后镇南军可就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程大牛是三人中的老大,闻言略微思忖了一下,却是有些语重心长地看向范健义。
“就是!造反可以!反正谁当皇帝都一样,我们所求的不过是荣华富贵。但是这叛国,可是要被一辈子戳脊梁骨的,以后镇南军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张三宝闻言也赶紧附和了一句,显然是站在程大牛一边。
“二公子,你现在是将军唯一的血脉。不论如何,镇南军都会保下你的性命,不如你跟着我们回镇南关吧。哪怕陛下下旨,我们也不用理会。”
张三宝还以为范健义是为了求生,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程伯、张叔,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别怪小侄我了!影卫,动手!”
话音未落,杀手头目自营帐的角落中杀出,一剑了结了程大牛和张三宝的性命,看得王二虎目眦欲裂,拔出腰间大刀,指着范健义大声地怒吼着。
“你干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识时务者为俊杰。二虎叔,你能站我这边,我很高兴,父亲没有看错你!”
剩下六名杀手鱼贯而入,瞬间将王二虎包围在内,范健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看着范健义的微笑,王二虎心中一阵发毛,怔怔地望着程大牛和张三宝的尸体,虎目泪流。
“大哥、三弟,对不起!对不起啊!”
说着王二虎猛地跪下,咚咚咚地给程大牛和张三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将两人死不瞑目的眼睛,缓缓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