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啾啾很高兴,又关照文氏也不要乱跑,想借着这顿晚饭,家里人要好好聚一聚。
孟长青上午处理好公务,下午照常去田地里巡视情况。
田间地头都是忙碌的百姓,大人们在前面收割,孩子们在后面搬运,年纪更小点的,在地里捡拾掉落的糜穗,一袋袋的粮食顺着田埂运送到各家各户。
相比于前面大人,孩子们相对省力些,搬个两三趟,就能坐在扁担上歇一歇。
见到孟长青经过,好些孩子热情的跑过来打招呼,当中有个孩子问:“孟大人,学堂什么时候开课?早上看到蔡先生,他急的嘴角都长泡了。”
孟长青闻言哈哈大笑,笑完还问:“哪边嘴角长的泡?”
那孩子在自己脸上比划给孟长青看,“就这儿,长了一串,先生说他嘴巴都不敢张了。”
孟长青:“他不敢张嘴还跟你们唠叨?”
“唉!”另一个六七岁孩子叹气,学着他爹皱眉头说话,“先生还叫我们,干活的时候也要想着课上的东西。”
“蔡先生说的有道理啊,你不愿意想么?”孟长青问那孩子。
那孩子委屈,“就因为他这句话,白天干活,晚上回去我娘还要考我写字,写错了我爹就抽我,还不如回学堂上课。”
孟长青好奇,“你爹怎么知道你写错?他也识字?”
先前说话的孩子回道:“我告诉爹的。”
合着这家兄弟两人都在学堂,每晚考字,一个人写错,另一个人就揭发。
孟长青看着他们摇头,傻啊,情愿两人都被打,都不晓得联合起来么?
这俩兄弟在孟长青面前互告对方的状,孟长青听的津津有味,压根不调解,甚至看到哪方说不过,还要帮一嘴,缺德的很。
孩子们吵到最后,问孟长青什么时候能回去上课。
孟长青伸手指向四周,“这就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课。认字书写,是蔡先生给你们的课业,帮家里秋收,是我给你们的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