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也累了。”
半个月后,平安跟周恒、三强一起去考场熟悉环境,乡试考场离师傅的宅子走路小半个时辰,但马车最多两刻钟就到。
这几日,考生从四面八方涌来,此时已经半下午,来看考场的学子还是不少。
周恒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听说这两日有好几个读书不错的学子出了事。”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为了考试,至今都没有成亲,男子晚几年也是可以的,但如果家中有余财、有长辈,哪里会等到现在?
他不愿意将就,说媒的也不少,但成亲就得花银子,平安送的两百两他还没有动,这银子迟早他还是要还的。
这几年他帮着做帐房,偶尔写些话本,吃喝住又是大公子贴的,倒是也省下几百两。
除了必要的开支,这些银他不敢随便花,去京城春试也得准备银,春试过后不管中没中,一个举人身份也是可以成亲了,男子太晚也不好,那时候得租房,多少得有些聘礼。
“平安,你是平安么?”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平安看着对面的人,文质彬彬、眉清目秀,他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周大哥、三强,你们去马车上稍微等一下我,是个熟人。”
平安走过去:“你是陈盛吗?我还是在你少年时候见过一面,不怎么记得了。”
年轻人笑道:“我是陈盛,我本也不敢认你,刚才听一旁的学子说你是大公子的徒弟平安,我这才敢叫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平安一直对这个少年很同情,也很认可,只是命运有些不济。
“你现在住哪里?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陈盛笑着摇摇头:“我祖父调至附近县城,还是县令,他早早派人过来帮我定了不错的客栈,我也是昨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