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有落,一个妇人就哭起来:“许松,你爹只是骂了你几句,再罚你跪了一日祠堂,你怎么能给你爹下毒呢?呜呜,老天爷呀。”
两只手被衙差抓住的少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这个毒妇,握了家中的财权还不满足,还想从我手中得我娘的嫁妆,我为什么要毒杀我爹,杀了我爹对我有什么好处?怎么就不是你儿子毒的?”
其中一个衙差一个使劲,少年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平安没忍住:“徐大夫,我能诊诊吗?”
徐平一听声音熟悉,忙抬头一看:“平安少爷,大公子,你们过来了。”
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好,他并不很擅长解毒,铺子里最好的解毒丸已经没了,新货还没有到。
刚巧他爹徐老大夫今日又不在医堂,去了隔壁县出诊了,另外两名大夫也去了病人家,医堂里现有了三个大夫中唯他资格老一些。
旁边的人一听,原来是大公子,少年就是大公子的徒弟平安,还有什么话说?
衙差自然更不能说话。
平安仔细看过此人的脸色,连手脚都没放过。
又诊了好一会,再结合徐平介绍许老爷刚来时的症状,“师傅,此人的确是砒霜中毒,但他服食的砒霜应该极少,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真正造成他这样的是他自己的肝脏出了问题,且他的肝损伤已经有些严重了。”
本已经往下滑的许老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肝,小公子,我的肝怎么啦?可还有救?”
这下子把所有人都整不明白了,本已经坐都坐不住的人反应这样迅速,连衙差都松开了许松的手。
许老爷也察觉自己反应过猛,又滑下身子。
徐平深吐一口气:”对,对,就是这样,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就是肝脏出了事,脸色、眼睛、指甲等等都有症状,只不过恶心、呕吐、腹泻、全身酸疼等等都与砒霜中毒类似,且本身的确有少量的砒霜。”
旁边的妇人和少年脸色瞬间都变了,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官员也觉得不对劲了。
但许松的确是许老爷的嫡子,许老爷没必要这样害自己的亲生长子。
孙思成也给许老爷诊了诊,“这位大人,患者的确中了一点点砒霜,如果要解,甚至不必银针解毒,我这里有上好的解毒丸,一颗就够,只是起码二十两,哪个来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