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知道了。”
真的学会了这本事,外面是不会轻易透露的,但亲人遇上事,他不可能不透露一二,方丈也偶尔给人算,不过是少而已,不也是活到了七十多岁。
真能活这么大年纪,他看也够了,非活到八十多岁,满脸皱纹,行动不便,那又有什么意思?
“师傅,我跟您商量一件事。”
孙思成抬眼看他:“有事就说。”
“师傅,傅安的外祖父家在闵州,他舅在闵州也算是大户人家,我想院试后去闵州转转,也看看大海,傅安说他也会跟我一起去。
师傅,这次我在应天城还遇上了陈轩,青玉镇的陈轩,他最近就在应天城,也是愿意跟我一起去闵州转转的。”
孙思成皱眉:“我们在闵州也有一个医馆,但仅仅是在府城,附近的县城都没有,药庄有几个,那边气温常年都高,最冷的腊月,也只要穿一件薄袄就行。
平安,你想去那边做什么?院试过后,你就不准备乡试了?”
“师傅,乡试在三年后,我还是想趁现在到处走走,八月底我爹娘会带我一起回趟老家,一来一去就是半个月,如果您同意,我就打算九月初动身。
腊月或者正月也就回来了,如果您同意,我就还在应天跟着王先生读书,他们是愿意的,三年后不看名次,说不定也能中,实在不行,就回国子监再读三 年,去江南书院也是行的。”
孙思成的心也是动了,真的让平安一个人去,那肯定是不行的,自己再怎么也得跟着。
闵州城里的百草堂好多年都没去了,的确是该去看看。
”我再想想吧,反正也不急一时,你先生有多看重这次考试,你是知道的,途中我不会轻易打扰你,你也不必跟我多话,没事就好好读书吧。”
平安看师父直接往车厢一躺,再也没理他,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或者说,师父也想跟着一起转转?还是不放心他?
孙思成哪里睡得着,平安有这心思应该是在京城就动了的,不然也不会提到傅安,这臭小子,这些日子一直忍着不跟他说,不说你能走?
闵州医堂的掌柜是李茂,父亲手下的老人,前些年恳求自己给他唯一的儿子脱了奴籍,他手下签了两千人的契,真正官府备案的不多,绝大部分都是私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