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瞒大官人,在下家中却有名唤金莲的婢女,她姓潘,是少时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这几年出落的确实愈发俊俏。至于迷的在下神魂颠倒,大官人莫听信市井的流言,纯属子虚乌有,绝无此事,那潘金莲正是完璧之身。近来本打算寻一良善人家将其许配,既然大官人想要,送予大官人又有何妨?大官人放心,待在下回到家中,即可将其送上轿子,差人给大官人送来。”
“现在盗匪横行,员外回去时,我差人跟着走上一遭,一来护员外周全,二来也是将那潘金莲安全带回来,免遭了不测。如此,那便定了?”
“定了!就依大官人。”张大户重重点头。
“好。”王言转头看向一边的管家:“福叔,带着员外去取一批货。”
“多谢大官人!”
王言微笑颔首,跟这张大户说了后会有期,目送他离开。
“大官人。”武松叫了一声,自然的坐在王言下首的位置。他不知别的大官人怎么样,毕竟没见过那许多,但这个王大官人,他感觉是极好的。大官人好脾气,也没有那些大户人家乱七八糟的规矩,自在极了,当然,若是不用读那些鸟书就更好了……
“二郎,一会儿你带上几个兄弟,跟着那个张大户回清河县一趟。”
“大官人,那张大户可不是好人,平日在清河县作威作福,坏事没少做,同这厮往来,大官人可千万当心。”
没有给武松解释什么善恶,王大官人说道:“二郎啊,不是要你保护那张大户,而是要你跟着那张大户,去他家将我的小妾接回来,路上不甚太平,定要护她周全。”
“大官人,你乃英杰,又有如此家业,怎么……”
“她生的俊俏。”
……眼看大官人不愿多说,武松拱了拱手:“大官人放心,武松定然不负所托,这就跟我家兄长告别,随着张大户去清河县将娘子安全带回来。”
“去吧,路上小心。”
王大官人摆了摆手,打发走了武松。
武松现在还是如原剧那般,做了阳谷县的都头。这是为了避免遇到强人干不过,好由武松镇压,以免徒增伤亡。平常时候就是在家里呆着,或是四处跟着大官人熘达,张礼和指挥不动。之所以让武松做都头,一方面控制县衙的人手,另一方面,也是在找机会,给武松弄个带兵的武官做一做。毕竟现在这个都头,就是带队县属乡兵的,已有一定兵权。
至于说让武松去接潘金莲,是不是会让潘金莲一见钟情这那的,大官人是一点都不多想的。毕竟要是一个女人都摆弄不明白,他还怎么混?再说原本潘金莲是在有了武大郎的对比之下,乍见武松,这才有了以后那些事,但是在王大官人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
说来也有意思,梁山上的一帮人,大多数都没女人,要不就纯纯老光棍,要不就是上山前家有吟妻荡妇,杀妻证道。好像女人真的如蛇似蝎,避之不及。包括这武松,泼皮都没泼到正经地方,到死八成还没近过女人。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王大官人的名头,在河北、山东等北方地区的流氓圈里比较火。主要就是因为香皂所代表的财源,毕竟都要劫富济贫,惦记着呢。至于最近阳谷全县范围内的扫黑除恶,专与好汉做对的行动,他们是不知道跟王言有关的。毕竟看起来知县才是带头的,那是阳谷青天,王大官人无奈,这才又出钱又出力。
也是随着最近一段时间的风头,王大官人的一些事迹也为人所知,比如广行善事,比如好武事,手下养的护院也都有些实力,待遇也好。这些综合下来,就导致了两极分化。
有一些人自称有两手武艺,慕名来投,就想混口饭吃。令有一些人,那真是要劫富济贫了。他们不相信王大官人是真行善事,即使真行善事,那也一定是做了亏心事,背地里肯定有腌臢。要不然招募那么多能打的护院做什么?肯定没安好心,就该济一济自己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好汉的贫。
不过多数人,还是不敢来的,实力太弱,聚集不起一股大势力共同行动,再说那么多人聚起来,官府肯定也不会不管,平日里好友小聚,吹吹牛比发泄发泄也就是了,真动手,他们不行。
但是人么,总有胆子大的。
后半夜,正是酣睡时候。王家大宅正房床榻上,侧身卧眠的王大官人勐然睁眼,细细感知着房顶瓦片的动静。
一声冷笑,大官人翻身而起,脚尖点地,声音微弱的横移到墙边,取下挂在墙上的弓,同时在箭囊中抽出两只破甲羽箭,悄声顺着半开窗户翻出去。
来到院子中,又几步腾挪至东厢房廊下,抬头看向正房房顶。今日乌云盖天,幸他目力极佳,模湖的看着房顶之上,有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掀瓦片。
二话不说,大官人挽弓搭箭,待两石硬弓弯若圆月,抓着羽箭拉弓弦的手指轻轻一放,随着弓弦复位的巨大的能量,‘休’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去。房顶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啊的一声惨叫,因为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失足滚落了房顶,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