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
“不要就滚。”
第三位病人咬了咬牙,拿起那包药粉转身就走了。
张天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地的血迹和柜面上也沾着少许血迹的那张一百两银票。
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吧?
一百两当三十两来用,京城的风气什么时候奢侈到这种地步了呢?
张天天拿了一桶水和抹地布,正要动手擦掉地上的血迹,但略微一想,她把抹布水桶都放在了旁边,重新坐回了柜台上,用六两银子压着一百两银票,然后继续打盹。
没过多久,第四位病人来了。
“大夫救命啊,我……”
张天天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旁边的抹布水桶:“救命可以,你先把地上血迹擦了。”
“啊?我,我是来求医,不是来打杂……”
“不擦?不擦就走,不治!”
病人怔了一下。
默默拿起了抹地布,开始擦着地板上,上一个病人留下来的血迹。
这第四个病人的伤势倒是没第三个那么严峻了。
没外伤。
只是脸色惨白的吓人,血气亏空得相当严重。
不过这是个武夫。
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也确实有力气干活。
忙活了好一阵后。
地板干净了,病人的脸也更白了。
手都有点哆嗦。
“擦……擦好了,现在我可以进去,找大夫治病了吗?我好难受,头好晕……想吐又吐不出来……感觉,感觉自己随时会一命呜呼了。”
随时倒是不至于。
但这种血气亏空得状态要是持续太久,纵然是武夫也确实会死。
“嗯,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找大夫……”
张天天掀开帘子,先进了后院。
面色惨白如纸的病人眼睛一亮,也想要跟着进去这神秘的后院,但想了想刚刚张天天说的是在这里等会儿,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就没有跟上去,还是老实在原地等着。
等着见到那位在京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张神医。
只是这一等。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她怎么还没出来?
张神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