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处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李姑娘就出门闲逛去了,总共逛了六家糕点铺四家小吃铺两家酒楼,但买的吃食都很少,似乎不太满意,到下午的时候李姑娘去了玉石行,各种料子无论好坏都只逛不买,只是临近傍晚回去之前,买了块赌石料子,切了没涨。”
“第二天,李姑娘大清早就直奔了赌石的场子,看人赌石切料子,偶尔出手买块小料,赔多涨少,但傍晚的时候有个贩子大概是看出了李姑娘是个门外汉还好这一口,做了个局想骗李姑娘的钱。”
“李姑娘识破了,一拳就把赌石贩子的牙齿都打掉了,一个人抓着他们一伙人打,直接用赌石料子乱扔,砸得赌石贩子和他同伙个个头破血流哭爹喊娘。”
“不过那处赌石场子是黄家的产业,做局坑财的赌石贩子也没少过孝敬,黄家的人知道后就像给赌石贩子出头,美其名曰维持市场秩序,结果孙家的人也没一个是李姑娘的对手,都被她打了一顿。”
“连带还牵扯出来孙家一位黄家想要强娶民女的事情,李姑娘回去喊上了金刀卫带着民女去了黄家,当场把黄家那位少爷给……废掉了,没有断手断脚,只是以后都没法欺负女子了。”
“黄家看到金刀卫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暂时是不考虑报复,但我怀疑他们之后若有机会,理当会报复回去。”
“第三天李姑娘又去了赌石场子,只是她昨夜在大闹了一场,场子里商贩在这节骨眼都有些敏感,怕引火烧身关门了,没有赌石看,她就漫无目的地在五光城闲逛,结果遇到了不长眼的个扒手。”
“扒手是金钱帮的人,一来二去这李姑娘又去了金钱帮的堂口砸了一通,金钱帮的东家是钱家,不过钱家已经知道了黄家的事情,没有像黄家一样帮下面的人出头,而是赔钱送礼息事宁人。”
“李姑娘收了钱礼,大抵也是知道了金钱帮的背后是钱家,便在下午把钱家的大门砸了,还嘟囔着‘原来砸别人家大门这么痛快’之类的话。”
“也不知道这李姑娘的脑子里面都装着什么……”
守将府邸的书房里面,武涧谷正仔细说着那位杀心忒重的李姑娘来到五光城的这三天都去了那些地方做了哪些事情,武泉台原本是老神在在的听着,结果越听越神情复杂。
“这位李姑娘……她收了钱家的钱礼,还闯进钱家打杀了一通吗?竟有如此重的杀心?”
武涧谷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她只是砸了钱家的大门,没有进去。”
武泉台皱眉说道:“我在五光城当了十余年守将,在这里治事也治了十余年,虽然不说是天下无贼的太平盛世,至少也不是什么乱象横生的混乱地带吧,怎么这李姑娘来了三天就出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