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以看出粮草的重要性。
但如果兵马还在前线厮杀,后方粮草全给烧光光,这仗还怎么打下去呢?
陈宪虎搓了搓手,摇了摇头:“这可不只是我们的功劳,没有前线的大军给足了压力,只凭我们这点人在敌后闹腾成这样,早就该被包了饺子了。”
再怎么转战如风,只要多少个几次多露几次面,总能大致上锁定出位置,接下来只要派出足够的人手编出一个大口袋,再一点点将口袋收紧,怎么也不可能跑得出去。
可是陈宪虎领着的虎啸骑一路烧粮烧到现在,连像样的抵抗都没遇上几次,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刚刚才放了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烧的这处粮仓,已经是附近这一带最大的粮仓了,照理来说应该是重兵把守,这里的守卫倒也确实是比其他地方强出不少。
但也仅仅是比其他地方强而已。
陈宪虎一马当先在脸上添了一道伤口后便站下了守将的头颅,之后目睹了将领之死的守军士气大溃就没什么悬念了。
虎啸骑甚至至今都没有减员。
一方面是这支重骑兵本就是当之无愧的大焱精锐,另外一方面确实是一路抢烧粮草都没遇上过几番苦战。
与其说是久战疲惫,不如说是杀得累了。
是敌将太弱了吗?
韩子荆兵道无双,怀疑他的用兵水准便是在质疑那些数都数不尽的曾在韩子荆的兵锋下吃过败仗的名将,这其中可包括着陈宪虎的爷爷,身为大焱三位大将军之一的陈行虎。
陈宪虎自己都能想得到要如何对付他们这支四处烧粮的骑兵,怎么想都不会觉得堂堂兵魁会对于一支在后方转战了这么久的骑兵毫无办法。
只不过办法再多,也总得需要兵力来实现。
陈宪虎领着虎啸骑在寒乌国的前线后方杀来烧去这么久,最大的感受便是粮草的守备不足抵抗不够,不过仔细一想本来就该如此,寒乌国的国力就在这里摆着,能拿得出多少兵马呢?
倒不如说仅凭寒乌国这些底子,韩子荆就能在前线与大焱百万大军交锋,至今都没有一溃千里,也就只有兵魁能够做得到了,要是换一个人坐镇指挥,估计寒乌国的王城大门都已经没了。
不过粮草这么一烧,即便是兵魁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变出粮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