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亲自前来,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说坐镇一方不轻举妄动的意义所在,似江家老祖漕帮帮主那等大人物,他们需要操劳的事务何其之多,哪有这个闲工夫跑到元山县来打头阵呢?
也没这个必要。
众所周知镇魔司的首座冯延年是五品境,还有在同境界里一敌二斩杀天魔教左右使者两位五品强者的壮举,但是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假想冯首座会因为一则怪病的消息亲临元山县,以此来布置陷阱。
毕竟要防住冯延年,那不得漕帮帮主或是江家老祖其中一人坐镇元山县了?
这根本就不现实。
可宋时郁再怎么匪夷所思,再怎么想不明白,却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事实便是他们精心准备怎么看都已经做到极致的钓鱼计划,因为钓上来的是一位道门大真人,惨遭到了失败。
堂堂一位道门大真人,不去定夺乾坤镇山填海,跑到元山县晃悠什么?
有这么闲吗?
宋时郁四肢难以动弹,连转动一下脖颈都做不到,从头到脚唯一能动的地方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在眼眶里转动了,他的眼珠子极力转向徐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情绪满是愕然与苦涩。
这能是他办事不力吗?
他都甘愿装疯卖傻,在这里演戏了!
此时此刻,哪怕是江家老祖要问责,宋时郁也敢说是非战之罪,实乃命数不济。
在足以闭着眼睛都能从他们身上碾压而过,让他们粉身碎骨的压倒性力量面前,什么算计什么阴谋什么陷阱,统统都显得苍白而又无力,和一捅就破的糊窗户纸没什么区别。
徐年从宋时郁身边走过,没有看他,看向了已经有些腿软,坐倒在地上的江淮德。
“江淮德,姓江……你是江家的人?江淮古和你是什么关系?”
道门大真人的神情淡然语气平静,但是落在江淮德的耳朵里,这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得他心神剧颤,难以维持恶少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