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此,身如傀儡……
“……张公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身形魁梧的老人在水池边喂鱼,宽大的手掌随手抓起一把饵料洒向水面,张弘正粗略看了一眼,就池塘里这么几尾鱼这么一把饵料洒下去足够喂饱了,但是魁梧老人却又连续抓了几把饵料。
张弘正微微颔首,难怪这池子里的鱼会这么少又这么肥硕。
“这不是听闻幼虎在战场上出了事情,担心老将军你的状况,过来看看。”
张弘正开门见山,陈大将军笑了笑摆摆手:“行啦张公,这里也没外人,你我用得着打哑谜吗?”
张弘正再度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陈宪虎他其实没有走丢,老将军知道他在哪儿?”
池子里剩余的几尾鱼都快撑死了,陈行虎总算是停了手,弯腰在池子里捞了一把水,随手洗掉手上的鱼饵残渣:“这倒是确实不知道,我这孙子胆大包天也没和家里通过气,兴许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觉得能做就做了,像是什么铤而走险什么三思而后行这类话多半是抛到脑后了,真是个初生牛犊啊。”
张弘正轻声说道:“既然下落不明是真,率性而为总归是有些危险,老将军就不担心?”
“担心还是担心的啊,不过担心有个鸟用,都上战场就该有赴死的觉悟,没道理别人能死爹死儿子,就我陈行虎不能死个孙子吧。”
话糙理不糙,尤其是用在自己身上,便是连糙这一缺点都不值一提了。
“老将军深明大义。”
“所以张公啊,我都这么大义了,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别拦我了吧?”
张弘正拿出了一封奏折。
“张公你给我看奏折做什么?我一介老匹夫勉强识得几个大字,哪能帮你出谋划……废漕改海?张公这是你写的折子?漕帮是该动一动了,不过这给我看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