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宪虎忍不住问道:“张神医这是哪儿来的消息?这可……这如果属实,寒乌国的战事恐有变故,甚至关乎到大焱河山的稳固!”
张槐谷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也没卖关子:“从被禁军抓入牢里的大漠人口中说出来的消息,是真是假轮不到我来担保,不过军机要事,你爷爷和你父亲应当都比我更清楚。”
大焱人普遍不觉得大漠人趁火打劫的算盘能落实,是因为寒乌国的战事顺利。
折冲将军势如破竹,眼看就要班师回朝了。
可如果兵魁真的在为寒乌国效力……
哪怕现如今寒乌国已经被打残了,只剩下了些残兵败将。
折冲将军还能不能如预料中的一样,在大胜之后班师回朝,谁都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越是知兵,知晓那位兵魁用兵事迹的人,越会对这场势如破竹的战事之后会走向何方,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一旦寒乌国的战事不利。
都不用吃什么败仗,只要寒乌国剩下的残兵败将归拢在兵魁的麾下,能够不再继续败下去,不再一溃千里,拖住了大焱的七十万大军。
那么大漠趁火打劫敲的竹杠,可就敲在了大焱的七寸之上。
局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兵魁这家伙竟然重新出山了吗?我还以为他早就哀莫大如心死,就等着哪天耗空了光阴沦为一抔黄土,临死前留下本兵书和遗愿,等个有缘人把他的骨灰撒遍故国。”
盗首白去踪啧啧称奇,对兵魁做出了一番评价,然后举起酒葫芦饮了一口,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眨眼就不知所踪,不知是去了何处。
兵魁出山,陈宪虎坐不下去了,沉声道:“张神医,我心绪不宁,得回家把这事问个清楚才行,今日就不作打扰,先行告辞了。”
走了两个。
楚慧婕的脸色也有些沉重,镇魔司虽然不属于兵部也不主兵事,但如果战事因为兵魁出山,滑入了对大焱不利的一侧,到时候哪一个大焱人又能说置身事外不受影响呢?
徐菇也是忧心忡忡,她虽然听到现在懵懵懂懂,也不知道那兵魁是谁,但却知道如果战火烧过,就连庄稼地都会沦为赤土。
就连被徐年抱在怀里极为享受的小狐狸,这时候小脸上都流露出了凝重之色,尽管这主要是酥酥察言观色,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