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谷淡定从容地端起茶杯,对那天魔教左右二使的诈尸复活嗤之以鼻,更为认可镇魔司首座的判断。
涉及生死大限之事。
这位能跟阎王抢人的百槐堂神医显然是极有发言权。
张槐谷都觉得是无稽之谈,足以见得通过修行固然可得到具有搬山填海之能的玄奇伟力,可至少在生死面前依旧与常人无二,难有超脱。
一个火红的身影轻盈跃起,在院子里的树梢上晒着月光浴的酥酥跳到了徐年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脖子,懒洋洋地趴了下来。
如今这小狐狸在百槐堂里好吃好喝,比谁都潇洒,又每天都蹭在徐年身边。
尤其是在徐年修炼的时候,一呼一吸引动天地灵力,小狐狸便自然而然也跟着沐浴在天地灵气了当中,受益良多。
这段时日以来,不光是胖了一分,就连毛发都愈发火红了。
这是天狐晋阶的征兆。
徐年摸了一把小狐狸柔顺的毛发,拿出了那袋易芳斋的蜜枣分给众人尝尝,他拿了一颗喂给肩膀上的小狐狸,小狐狸两只小爪爪捧着蜜枣,吃得眉开眼笑。
不可谓是不可贪嘴。
直到深夜,白去踪都没有回到百槐堂。
徐年忍不住好奇:“张伯,白前辈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血来潮觉得这月色正好,去哪儿溜达了吧。”
张槐谷洗着茶杯,对下落不明的老友安危,一丁点都不在乎。
因为不需要在乎。
在这玉京城里,除非盗首失心疯了或者是刻意寻死,不然就算去皇宫里溜达也只能算是散散心。
睡前不见人,但是睡醒之后。
青衫侠客已经在百槐堂的院子里喝着酒了。
对着天边翻起的鱼肚白独酌。
张天天打着哈欠问道:“老白,你这夜不归宿,跑哪儿快活去了?”
青衫侠客拿着酒葫芦,仰头就灌了一口酒,满脸惆怅:“唉,张丫头啊,你说这子女不孝顺,该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