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足没什么用,到头来还是得看脚下的路会怎么走。
“天天,去拿纸笔和印泥过来。”
张天天一双藕臂交叉在胸前,满脸都写着不爽,只动嘴不动脚:“老家伙你心肝坏了,腿也折了是吧?自己去拿,使唤谁呢!”
黄金百两的诊金还没压到徐年的头上,先把张槐谷和张天天之间本就有些非同寻常的父女关系给压坏了,在张天天的口中张槐谷连老张都不是了。
姓都丢了。
张槐谷无奈地摇摇头,而就在他起身走进旁边的房间里去拿纸笔印泥的时候,张天天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小包成分不明的药粉倒进了张槐谷的茶杯里,伸出一根中指插在茶水里搅和搅和。
均匀化开到看不出药粉的踪迹后,少女满意地甩了甩手,甩去手指上沾着的掺了药的水渍,然后注意到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一狐,她还笑眯眯地在红润的唇前竖起一根食指,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是李叔的朋友那就是我张天天的朋友,我这人可和老张不一样最讲义气了,定要为你们出头!”
这时候该不该说一声谢谢?
徐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没过多久张槐谷就纸笔与印泥,写下一份债契。
“小子,你看看债契有没有错漏,要是没问题就按手印吧。”
徐年接过墨迹未干的债契,看到张槐谷放下笔杆悠然端起了茶杯,正犹豫着该不该提醒一下,名满京城的医道大家被自己女儿下药毒翻,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却见茶杯送到嘴边了,张槐谷顿了一下,从怀里掏了一枚黄豆大小的药丸出来,丢进嘴里后才安心喝下茶水。
手法娴熟到让人心疼。
显然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被亲生女儿在茶里加料了,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总之是用不着自己操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