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与我们说说,这天灯究竟要如何制作?”
“收声!”
李息更是激动的直接拍了下案几,瞪起眼睛威严的扫了众人一圈之后,忽然又换上了一脸的殷切,巴巴的望向刘据:
“殿下,如此奇物定时非同小可,你看要不要命这些个校尉回避,只传授于下官与徐自为,免得口杂外传。”
“???”
一听这话,在场的校尉们顿时一齐在心中骂了一声“老狗”。
不过他们倒也知道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刘据真要让他们出去回避,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这心里啊。
就似看书正看到了起劲处,忽然就没了下文一般,实在令人心痒难耐,心里这声“老狗”非骂出来不可。
但要说这里头谁更郁闷。
自然还非钦点的先登校尉公孙敬声莫属。
他此刻就那么幽幽的望着刘据,心中如同猫爪在挠一般,还越发暗自悲凉起来:
“这都什么事啊?”
“就算要回避不用教我回避吧?”
“我都一个快死在战场上的人了,要是还教我带着这么一个未解的执念去死,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太不近人情了点?啊?表弟?”
好在刘据心知“孔明灯”制作起来极其简单。
就算是从未接触过,也不懂热空气升力和重力原理的人,看过一遍之后,多尝试几次也照样能仿制出来。
因此并未太当回事,只是摇了摇头:
“无妨,正好诸位校尉也听一听,今后在战场上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就算临时做也能做一个出来。”
“呼——”
一众校尉顿时松了口气,把那句“老狗”放回了心底。
公孙敬声闻言心中更是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表弟,我谢谢你,我单方面宣布现在开始,你是一个大好人,此前军令状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到了下头我也不怨伱……”
见诸将已经摆好了虚心请教的姿态。
刘据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即移步走到帐内的火盆旁边,随便捡了一块拿在手中。
接着又径直来到正西方的大片帐布前,挥手直接在浅色的帐布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