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脸无奈:“是~少爷。”
唉~自家少爷哪里是怕花露撒了,明明是怕那人跑得没了命,罢了,若是坏人,这一路试个几次也就试出来了。
目前看着,倒是不像个会功夫的,就是还挺能跑的一人。
夜幕降临,视线受阻,车队找了一处空旷之地扎营,点上火堆,将凉透了的炊饼烤一烤。
又有那实在讲究的,烧了一壶开水,泡上杯清茶。
“少爷,茶泡好了,您就着炊饼凑合喝吧,好茶用完了还没找到靠谱儿的店铺补给。
这是金镖头匀给咱的,您尝尝看能不能入口?”
李墨用粗陶碗装着大叶茶,蒋小七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荒郊野外的,讲究什么?
其实他觉得泡茶都有点多此一举,不过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兼助理一片好心,就不多说什么。
接受他人的好意,比纠正别人的动作更难。
“少爷,您看。”
那瘦干少年果然还跟着,此时累得气喘吁吁,汗水迷了眼。
蒋小七让李墨拿了些水和饼子送过去,便也自顾自一口茶一口炊饼的吃着。
干瘦少年接过食物,也不狼吞虎咽,只先小口小口喝水,润湿了嗓子后,才一块一块的掰着炊饼吃。
吃完就坐在离车队不远的地方休息,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蒋小七。
“这人,还真是,有毅力,少爷,我都有点怀疑他可能真的认识您了。”
不然这上百里的路,脚底板都磨破了还跟着,这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坚持下来啊?
“待会儿拿些金疮药和干净的布给他,再拿块毯子。”
“啊?哦哦,知道了少爷,您吃完了就回马车上歇会儿吧,外面蚊子多。”
蒋小七放下粗陶碗,从水囊里倒了一些水出来,浸湿帕子,好歹擦了一把脸。
盛夏时节,汗出的多,蒋小七觉得自己快馊了。
这荒郊野外的,洗澡是别想了,擦擦手脸和脖子已经是奢侈。
今晚他们休息的地方靠近山林却并不靠近水源,想要找一条小溪泡泡脚也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