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屿忍不住跟沈虞咬耳朵:“这家伙倒是很会。”
沈虞可没教过定远侯世子这些,她感叹道:“要不人家名声倍儿好,我俩名声都不好哇。”
“人家干点好事,人尽皆知。”
“咱们干点好事,偷偷摸摸。”
晏屿道:“没事,以后坏事归我,好事归你,咱们也分一分功。”
沈虞摇头:“咱们以后还是当黑白双煞吧!”
“他这名声太好,被狗咬一口都不好意思踢回去。”
沈虞由着村民在城外喊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铜锣,敲了敲:“诸位,安静一下,我是朝廷的顺懿县主,我身边这位是安王世子,我们已经将叛军头领之一,汪大人给斩杀了。”
她这般说的时候,晏屿将汪大人的头,从脚边拎了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但在这之前,汪大人在城内和军中散布了许多谣言,说朝廷把先前的叛军都杀了,还要把他们也都杀了,他们不敢信我们说的话,所以本县主才带着他们来向你们求证。”
“诸位把你们所见到的朝廷军是什么情况,把你们这些天遇到的事情是如何的,如实告知他们即可。”
沈虞话音落下,都不等城墙上的人发问,城门外的百姓也好,先前的越州军也罢,纷纷唾沫横飞。
那神情,那动作,还有那说话的语气,皆像是看着自家那不成器忘火坑里跳的儿子,骂得可脏可难听了,让沈虞学了不少新鲜词汇。
沈虞穿来之前的父母渣,但都受过不错的教育,太过低俗不雅携带身体器官的话,几乎说不出来。
如今的沈太傅沈夫人这些,更是被气昏过去了也只能骂过贱人、孽女。
沈虞学得津津有味。
城墙上的越州军听得羞愧不已,纷纷不敢抬头。
在沈虞听得很多词语开始重复过后,方才再度敲响铜锣:“诸位,本县主明白你们的心情,但他们上过一次当,有防备之心才是正常的。”
“所以,还请诸位给他们一些提问的时间,你们好生回答,让他们莫要一条路走到黑。”
城门外的人便不再开口嚷嚷,只觉得朝廷的人太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