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越州王的暴躁,汪大人就要镇定沉稳许多,他道:“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让人把钱拿出来赎人。”
不能再让这些人在外头继续喊了,他看到附近的有些村民已经被吸引过来了。
越州这边很多人本就没有反意,他们不过是占了天高皇帝远的优势才靠着铁血手段将这边稳住了。
若是叫人知道朝廷仅凭一小队人就擒获了他们五千精兵,那些本就对他们不服的人就看到了希望。
他们过去营造的那种不可忤逆的形象,就会破碎。
内,他们镇压不住百姓,不能让越州上下一心,外还有朝廷的大军,完全是死路一条。
越州王很不情愿,但对上汪大人冰冷的眼睛,只能差人去拿钱。
越州王府距离城门口有些距离,定远侯世子让越州军喊了一会儿后,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
而后看着高墙之上的汪大人问:“汪大人为何要与这废物越州王同流合污?”
越州王虽是百姓推选,但朝廷也会审查,那种野心勃勃的,朝廷会找了由头驳回,尽量将各种危险扼杀。
杨威说是越州王将越州控住了,他当时心中是有怀疑的,因为十二岁的时候曾随同父亲来过越州给越州王送朝廷的节礼。
当时看到的越州王就是个只知道享受的,完全看不出任何野心。
他说越州王的卧房铺满黄金这事,不是他听说的,而是亲眼所见。
但刚刚越州王和汪大人的互动,看起来这二人之间,汪大人更像那个主导者,所以才故意开口出言挑唆。
城墙上,衣着鲜艳华丽,即便已经四十出头,但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的越州王,听到定远侯世子的话,再次暴怒:“定远侯世子,你一个小辈,如此跟我说话,这就是你定远侯府的规矩?”
定远侯世子有些恶心:“你算哪门子长辈。”
“汪大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越州王的头颅砍下,我会跟朝廷的申请留你一命。”
不管主导的是越州王还是汪大人,就他们屠村这件事,他们二人的命,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了的。
他说这话,是想挑拨越州王跟汪大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