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们背的喷雾器,是沈虞带着老赵一起做的,老赵手艺不行,所以这喷雾器很丑。
很快,大部分人都被强力迷药给放倒了,只有少数几个侥幸逃脱。
陈婆子有些意犹未尽地从马上下来,心中豪气万千:“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男儿都想提刀上马,建功立业了,这感觉也太爽了。”
她过去是不会骑马的,是跟沈虞来越州的路上,找金玉和金盏学的。
她跟着沈虞,见了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
她五岁的时候就被家里人发现力大无穷,然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儿,她母亲看了心疼,便找她奶和婶娘们理论,可她奶说她力气那么大,多干点怎么了?
阿娘无法反抗那么多人,便说,可以让她多干活,前提是必须给她吃家里男孩子一样的吃食和分量。
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来没有吃饱过,虽然阿娘负责做饭的那日,会费尽心思给她藏些吃的,但也完全不够。
她奶和婶娘们自然不答应,便是父亲都说她娘,还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吃太多,会被人嫌弃,说女孩子就是要勤劳,否则嫁不出没人要。
她娘被气得小产了,将她吓坏了。
后来又一次爹娘吵嘴,爹失手把娘打死了,娘下葬后,爹浑浑噩噩的度日,他们这一房的所有活、全家的衣裳这些活儿全都落到了她身上,她每天只能吃很少的东西。
她爹又一次醉酒了还打她,说她是怪物是扫把星。
她想起娘每次心疼她被欺负,抱着她哭的场景,想着娘亲温暖怀抱,画面一转又到了娘亲额头冒着鲜血,浑身青紫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头一次在父亲打她的时候,狠狠一拳打了回去。
然后她就跟失智了一样,摁着她父亲,一拳拳地把他打死了。
等家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闯进来的时候,她父亲已经没气了。
她也脱力地被家里人绑了起来,押到祠堂,说要把她这个妖孽烧死,在那之前她被她奶薅着头发狂扇了十几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