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我瞧瞧。”
雷广宁不想搭理这老婆子,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他可是个秀才,被这样一个老虔婆压在这,实在是屈辱。
“识相的就赶紧抬起头给妈妈瞧瞧,既然到了这里,你就是酒楼的最底层,别想着给妈妈使脸色,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说话的是刚才捧老太太臭脚的男人,他的声音都有些阴柔,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雷广宁也没有理这个人,依旧把脸扭向一边。
老太太并没有恼,所有新人到这里都得经历这一遭,不管以前有多倔,脾气有多大,只要被她一调理,都会变得乖顺无比。
瞧瞧他旁边这几个,以前来的时候不也是各顶各的闹腾,时间长了,也学乖了,知道讨她欢心了。
老太太强硬的抓过雷广宁的下巴,让雷广宁直视自己。
“不错不错,这小脸儿长得怪可人,是个好胚子。身段也不错,看着也挺柔弱,好好调理一下,说不定能当上酒楼的头牌。”
模样可人?身段柔弱?这些不应该是形容女人的吗?可这老太太的的确确是在说自己!
难不成,这里竟是个男风馆!
他再看老太太身边的几个男人,的确是个顶个的娇柔,就连骗他来的高义,也是此般模样。
不行!他不要!他可是个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进士,他不要在这种地方伺候别人。
原以为他们是要绑了自己向家人讨要赎金,可没想到他们只是看上了自己这个身子,想要他在这里卖。
何其荒唐!
“恶心!老虔婆,把你的脏手拿开!”
这老太太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骂她老虔婆,于是对雷广宁也没得好脸色。
“此人的户籍在哪儿?把东西缴了给我,剩下的就交给高义你自己处理了,既然是你弄来的人,调理的事情自然由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