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饶了我这次吧,我已经听从您的吩咐将她引来了,可她好似跟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我…我也束手无策啊!”
南荣婳的目光在四面铜镜上一一扫过,可依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明明在这房间中,有另外一个人在与那小太监对话。
小太监不知听到了什么,他停下了磕头的动作,慢慢起身,可眼泪还止不住地流。
小太监一边往房间中央挪着步子,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南荣婳身边的那面铜镜道:
“是、是… 我当然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
南荣婳观察着小太监的动作,忽而抬眸看向了屋顶的房梁。
他再往前走,便到了那日悬挂白绫的地方了!
不过此刻南荣婳心如止水,完全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随着小太监的脚步离那房梁下越来越近,角落的四面铜镜表面竟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小太监一边哆嗦着往前走,一边颤声应答道:
“我自然听从您的吩咐,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话音刚落,四面铜镜开始快速地崩裂,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下一刻,小太监的脚步停在了房梁下,与此同时,所有的铜镜碎裂成片!
小太监正瞪着眼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下一刻,一条白绫骤然从他头顶的房梁处落下,如有生命一般瞬间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白绫一下收紧,将小太监吊到了半空之中。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小太监只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息,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了无生机地耷拉着。
从始至终,南荣婳都没有挪动一步,她眼睁睁看着本已经死去的小太监好端端地出现,看着他惊恐的模样以及最后被白绫缠住生命急速消亡的样子。
南荣婳连神情都未曾变过。
房中又重回一片死寂,南荣婳缓缓抬起一只手,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描摹出一个繁复的花纹,周围的一切好似如波浪一般有了纹路。
待那图案即成,南荣婳轻轻将其向外一推,那复杂的花纹渐渐蔓延至房间各处。
南荣婳轻喝一声:
“破!”
眼前的场景一刹那碎裂成渣,定睛一看,此刻的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四周空空如也,没有铜镜、没有白绫、没有被缢死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