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心中一沉,双喜的梦是预知梦,而她方才所说的是沈临鹤的‘结局’?
南荣婳正忍不住要追问,正当此时,巷子外传来嘈杂的人声,随后一道妇人的洪亮声音响起:
“大人,就是这里!就是这家人拐走了我的女儿,却不想赔偿!”
几人朝巷子外看去,只见一对体型肥硕的夫妻正领着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往此处走来,那妇人一边说一边激动得手舞足蹈,言辞间还是原先的那套说法。
无非就是这户人家趁她不备将双喜拐走,如今双喜在这家中当牛做马,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毁了清誉,以后还怎么嫁人种种…
李婶在宅子里已然听到了巷子中的嘈杂,她神色担忧地出了门,一把拉住了双喜道:
“双喜快随我进宅子里,这些乌七八糟的话你还是别听了。”
双喜自见到父母领着官兵往此处走,脸色便已经白了,心里头没了主意,此时被李婶一拉,便顺着她快步回了宅子。
“哎,大人你瞅瞅,那就是我女儿,你看看他们心虚得很,见您来了,便赶紧将我女儿藏起来了!”
被妇人称作‘大人’的官员一脸蛮横的模样向此处而来,他长着一对三角眼,眉毛却呈八字,与唇上的胡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
他的体型同样可观,远远看去,夫妻二人与这位官员好似三个硕大的球一般。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宅子门前。
那官员捋了捋八字胡,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南荣婳一眼,神色傲慢道:
“你就是这家的主子?就是你把他们的女儿…呃…”
官员朝那妇人低声问道:
“你女儿叫什么来着?”
妇人忙道:
“双喜!”
“哦对对!”官员接着大声道,“就是你把他们的女儿双喜给拐走的吗?!”
南荣婳神情淡漠地看了那官员一眼,眼中的冷意让那官员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
待反应过来,他大声喊道:
“你…你怎能用这种眼神看本官!小心…小心本官判你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
“呵!”沈临鹤嗤笑一声,负手道,“这大庆国律法数千条,不知何时冒出来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你身为官员竟然对律法一窍不通,莫非…是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