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回忆了一下说道:
“前段时间,安平郡主在柳眉馆中杀人的那个命案,是金吾卫先行前往探查的。
当时我将柳眉馆中所有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有一个在馆中做活计的姑娘便叫窈蝶。
原本柳眉馆中人多,我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住,但这姑娘是馆中唯一一个女子,我便留了心。
后来此案由大理寺正式接手,后续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沈临鹤眉目一沉,“窈蝶…柳眉馆…安平郡主…”
傅诏见他神色认真,目光也肃然起来,问道:
“这个叫窈蝶的,与兹丘国和缙国有关?”
沈临鹤轻轻点了点头,将兹丘国左将军边朋身上搜出来的字条内容复述了一遍。
听完,傅诏心中暗暗一惊,沉声道:
“如此,需得再往柳眉馆走一遭了。”
身后金吾狱中传来脚步声,沈临鹤转过身去,低声道:
“待我先去问问衡昌那个老家伙。”
话音刚落,狱卒带着梁牧从金吾狱中出来。
梁牧虽眼睛通红,但一改颓丧模样,整个人如同回炉重塑遭受万般捶打之后,等待淬火重生的剑。
一路无话,等上了马车,梁牧突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
沈临鹤略略侧了侧身,才开口道:
“以我大庆国的境况,很难出兵。所以,我只能承诺你,沈家会帮你。”
梁牧一听,眼神黯淡了一些。
虽然他的父皇曾经说过,大庆国沈家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国公府而已,但在梁牧看来,沈家就算再厉害,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国的君主,如今兵力强劲的耶律祁?
不过,他依旧心中感激。
如今他与皇兄如丧家之犬,肯收留他们的只有沈临鹤了。
沈临鹤伸手将他扶起,缓缓道:
“我已同你皇兄说过,只要玉玺还在你手中,你便师出有名。所以,在三皇子还未下决定之前,首要任务便是保护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