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温锦和爷爷外,我谁都怀疑。”祁漠寒冷笑一声,“这个家的人为了争夺继承权,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以为自己很高尚?”
没等祁北反驳发怒,急救室的灯光突然熄灭,主刀医生脸上带着疲惫,但同时也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手术很成功,大少爷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听到这里,祁北一直紧缩的肩膀总算放了下来,而祁漠寒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祁北执意要等祁江唯清醒后再离开医院,祁漠寒则拉着温锦径直乘坐电梯下楼。
温锦握住他的手,平时的温暖消失不见,干燥的掌心透着凉意。他才是这个家里最关心大哥的人,之所以离开,恐怕是不想见到大哥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我来开车。”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温锦主动坐上了驾驶位,“现在去哪里?要不要找胡丽丽?”
“我好像是个极为无情的人。”祁漠寒双手交叉放置在后脑勺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妈妈是很善良的人,她的初衷绝非要利用这些孩子,只不过为了给大哥一个保障。”
“这属于市场经济,没有逼迫、自主交易,你情我愿的事,何谈冷酷无情?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如果她遇到别人,绝不可能如此舒服。”
“我只希望她在术后也能健健康康活着,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带着伯母去过全新的生活。”
“一定会的。”趁着等红灯的当口,温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现在这种手术很成熟,对她来说就是个外科手术,风险系数接近于零。”
“我给萧遥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最近的身体状况。”祁漠寒蹭了蹭她的手心。
“走吧,直接去医院。”绿灯亮起,温锦踩下油门,“还是当面询问萧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