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傅按照跟谢晚商量好的,服了软,答应告知秘方,但却提醒刘元说:
“刘厂长,你根本就不懂生产,突然却那么着急的让我交出那几个紧要的工艺秘方,我猜是有人要向你买吧?”
刘元一听,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跟厉本源的交易,可能暴露了,心里升起了杀意。
谭师傅说:“刘厂长,我既然知道了这事,还告诉你,那咱俩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就是为了保个平安,你多少钱卖的,我不掺和。
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事,是要吃花生米的。”
刘元其实也害怕。
但五十根金条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
只纠结了一下,他就冲着谭师傅骂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为了保证秘方不失传,为了厂里的生产,不被你这个半资产阶级份子破坏才审问你的。”
谭师傅翻了个白眼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过,我要个保障。
秘方不能一次全给你。
一次告诉你一个。
你得先给我摘掉半资产阶级的帽子,放我回去正常的上班。”
刘元如何肯同意这样苛刻的要求?
谭师傅劝说道:“我可以先告诉你安宫牛黄丸的工艺,这可是最值钱的。
跟你说,早些年,没有国有化之前,有不少别家的药厂,找我买这秘方。
一开口,就是十根金条,我都没出卖东家。
既然我已经给了你这个,也算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了,你放不放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跟你说了,我就图个太平。
而且你跟人交易,也没道理一下子什么都给别人吧?
万一别人拿了秘方后,不给你钱,你根本拿人家没有办法。
你难道还敢去告买秘方的人骗了你?
你先拿这安宫牛黄丸的秘方,试试水,看对方是不是守信用,不是正好?”
这话可说到了刘元的心坎里。
他其实也挺害怕收不到钱的。
而去谭师傅说,别家肯花十根金条买安宫牛黄丸的秘方,刘元之前并不清楚这秘方的具体价值,现在听了,觉得自己上了厉本源的当,打包卖,太便宜了。
而且打包卖,动静大,容易露馅,还不如一个一个卖,赚的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