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继而又道:“之后我爹爹就怀疑上了方家,处处留心他们家的动向,终于在一次醉酒之后,父亲探听出了方老爷的口风。”

少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方老爷醉后吐真言,道出了这金刚石乃是从南疆非法得来,虽然没有明确说明陷害元家,但我爹也根据此事猜出了大概,我爹深知此事重大,决定暗中收集证据。”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很快,我爹便拿到了他当时与元家订购的凭证和银契,决定第二天去官府告发方家,让官府重新调查此案。”

陆九思和江昱白皆露出愤怒之色。

少女接着说:“谁知道,我爹第二日就被人发现跳河自尽了......他身上的证据,也一并没有了......”

“之后我家生意便被人处处打压,并故意设了圈套,设计我娘欠下巨额欠款,我娘知晓是方家故意陷害,万念俱灰,冲动之下就随我娘一并去了。”

说到此处,少女忍不住落泪。

桑知握紧拳头,“这方家人如此狠毒,绝不能放过他们。我们一定要重新彻查此案,还你爹一个公道。”

陆九思和江昱白也纷纷附和。

桑知跟少女又聊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便告别了金家。

“师父,咱们现在怎么办?”陆九思听了少女讲述的过往,不免觉得难过得紧,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桑知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天色。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去方家。”

这个时间去了也问不出什么,不如明日一早就去。

陆九思和江昱白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跟桑知告了别,决定明日一起去。

临走前,江昱白叫住桑知。

“师父,那个符纸能给我几张吗。”江昱白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他一会儿回家,想多拿一些糕点之类,小孩子爱吃的东西去给元澈尝一尝。

这么多年,他连个糖果都没吃过,实在是太可怜了。

桑知目光一滞,明白了江昱白的意思,从袖袋里掏出几张符纸给他了。

江昱白开心的接过符纸,向陆九思和师父告了别便离开了。

桑知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坠,便朝着叶府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