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人!”

陆九思不知道为何说的好好的,这姑娘就突然翻脸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赶人。

“你这样子,肯定是知道什么,”陆九思急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元家上上下下,惨死了那么多人,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江昱白想起小男孩稚嫩脸,心中也是一阵刺痛。

“是吧,姑娘,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内情啊,就告诉我们吧,元家为大齐在前线杀敌,牺牲了数不清的子女,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如今却被人如此构陷,背上了通敌叛国的骂名,我们怎能坐视不管......”江昱白也跟着争辩。

少女垂下了头,目光落在眼前的花朵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桑知走上前去,放缓了语气道:“姑娘若是有难言之隐,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若真能查明真相,也是功德一件,毕竟元家当年被血洗,一个活口都没留......确实悲惨。”

少女手指突然攥紧裙摆,指节泛出青白,那朵被她注视许久的白花在风中剧烈颤抖,花瓣边缘泛起不自然的焦黄。

"功德?"她猛地抬头,湿漉漉眼眸波带着不甘,右眼尾的胭脂痣红得刺目,"三年前中秋夜,我爹拿着元家订购的契约要为元将军申冤,第二天就被发现溺死在护城河!"

少女尖利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玩耍的麻雀。

"娘亲被滔天的债务逼得吊在房梁上时,死不瞑目。"

少女眼底的恨意滔天,嘴中的话也格外凉薄。

“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这里跟我说什么功德?”

“元家的命是命,我爹娘的命就不是命了?”

少女虽然未哭,但眼皮红红的。

“我总说我爹娘蠢,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了性命,”少女看向几人,“我好不容易才钻研出来了像生花的营生,让金家得以存续,不然我早就沦落烟尘了,你们今日也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我心没有我爹娘善,但我一定活的比他俩长,不论今日你们说什么,这事我都不知道。”